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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龙】不羡鸳鸯不羡仙 章一 01+02

大改重发!

看过的旁友就随便看一眼吧_(:_」∠)_  就当中间补充了一篇番外)


前文请点目录


稍微解释一下我中二到不行的设定:

世有四类:人、妖、仙、魔。人得道成仙,妖渡劫成仙,若有一念偏差,便能堕魔。人与妖势不两立,仙与魔不共戴天。

人有天赋既可捉妖。捉妖师有五种:僧人,念经施咒,结印超度,或入武行;道士,玄门五术;阴阳师,画符念咒、结界幻术;猎师,舞枪弄棒,用工具、用武器、用陷阱;巫蛊,或治人,或毒杀。前三者需要较强的天赋,后两者无需高深法力,故而人多势众。(每个职业都和传统意义上或者是普遍观念上的有点出入,请根据文内为准,谅解谅解)

会借用山海经的传说生物名,但是故事中一切情节、地点、人物、团体机构均为虚构,与任何现实、历史、神话传说无关。

切勿上升真人!



章一 鸳鸯 01

 

云井市,因东临海,西临山,南面还有一潭载了不少传说的三雨湖,可谓是一并满足了登高游水的各种旅游需求。这几年慕名而来旅行团越来越多了,其中当然少不了“那个圈子”的人来云井坐坐客。

白宇今年二十二岁,小年轻一个,可在这个圈子里算是个老前辈。虽然他不怎么主动跟人说自己之前如何英勇神武,但也算见过风风雨雨,更迭兴衰。入行捉妖二十载,只觉得近两年捉妖圈异常红火,也许是因为觉醒“天赋”的人多了,也许是妖怪们积极响应“二胎政策”,反正供求关系要平衡,两边总归要涨一起涨。

就白宇所知的,云井市主要还是猎师和巫蛊多一些,僧人和道士,或者跟后者类似的阴阳师,不容易在市内找到。这样也挺好,白宇是这么觉得的,佛、道、阴阳,这种“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门派往往在惹事生非上也是“天才”。他还是个宝宝,可别年纪轻轻就被卷入仙魔纷争里了。

云井西面大多聚集了不少猎师,因为他们大多不善水,进山捉妖的话总是西边方便。东边则是那些巫蛊的地盘了。海运发达的云井,港口就好比巫蛊的24小时集市,新鲜的材料可以最快时间抵达他们的实验室里。虽然猎师和巫蛊们说不上有恩怨,但也没法相亲相爱到哪里去,说白了都是竞争对手,要么就是生意关系。

譬如白宇现在,接了一桩单子说要买一百支金刚楔,下单的是个巫蛊。

金刚楔只有屈指可数几个作用,主要是作为僧人们各种建筑和工具的零部件,但也有些人,拿这不太强力的玩意儿对付妖。从来就是手起刀落不留活口的白宇,一直不太明白后者这种操作究竟能有什么效果。

他接单时本还有些犹豫,巫蛊要金刚楔本身就有些奇怪了,关键一要就要一百支。他也不和人作伴,一个人单打独斗,一百根?这得做到何年何月去啊?

可累管累,穷也是真穷。人在江湖飘,Money不可少,白宇叹口气自当认命,把护目镜从额头上拉下来,拿起小刀往木楔上刻起“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白宇停下手,抬眼一看时间心里就有了个数。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别墨迹了,进来呗。”

朱一龙显然是做了要长期住下的打算。白宇看他推着个箱子在窄小的空间里磕磕碰碰,实在是看不下去。在心里咂一声舌,还是起了身,摘去眼镜脱掉工作衣从朱一龙手里劫过过对方的行李。

“哎,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还你自己来呢,你小心磕坏我东西!”白宇完全不听朱一龙的,自顾自拎着行李箱往二楼走。这箱子看上去挺大,提着才发现完全不重,白宇甚至怀疑里面百分之八十是空的。三下两下上了楼梯,白宇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了。

“这里。”他说着,打开了房门,“二楼最敞亮的一间,待你好吧?”

朱一龙点点头,欢喜地左看看右看看,把双肩包脱下来轻轻放在床尾。房间朝着西街巷马路,行道树小半个树冠正对着窗,但是绿叶倒是一点没影响阳光洒进房间。室内也明显被打扫过了,床铺,椅子,甚至都换了新的。朱一龙问白宇:“是不是太突然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其实我可以做点家务的,我可以帮忙。”

白宇被这一套客气弄得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摸摸鼻梁,随口糊弄过去:“我就……我就擦了个灰,哈哈,不是大事儿。”

白宇偷偷瞄了一眼他放在房间书桌上的纸花装饰,赶紧转移了话题:“那啥,那你收拾收拾,我去干活了。”

说完白宇静静地退出房间,还很好心地带上了房门。他走了几步,在老旧的木地板上留几个脚步声,却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马上下楼。他侧耳听了听声响,发现朱一龙的确在开箱子,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纸叠在一起。他的动作及其熟练,又对手里的东西万分熟悉,不用多考虑,手腕微微一甩,那符就飞出手掌,还没沾上房门就在半空就消失不见了。

白宇又等了几秒,听房里那人没有什么反常,也就安安心心下楼了。

 

“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

白宇一边刻一边念叨,摇头晃脑,比寺庙里那些心不在焉的学徒和尚看上去还不靠谱。朱一龙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光景。他挪了一张凳子到工作台边上,坐在白宇对面。

白宇惊讶于他的出现:“嗯?你这么快就整理好了?”

朱一龙随口一应,反问他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白宇挠挠脑袋:“你……你要不刻个经文?”

“我背不出。”朱一龙回答道。

“你师傅不是僧吗?”

朱一龙一脸莫名,似乎这问题问得很白痴。“可我是阴阳师啊。”他回答道。

白宇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我去,僧人带个阴阳师就算了,你自己不画符到我这儿买?有毒吧?”

朱一龙不置可否,只是低头拨弄着桌子上的木屑。白宇眯眯眼睛,推推护目镜掩盖几秒明目张胆的打量。不过朱一龙不开口,他也不好再追究,只道:“那你讲讲故事,给我打发点时间。”

“故事……啥、啥故事?”

“就……我看你师父除鼠那事儿就挺好。”

朱一龙思考了几秒,然后慢悠悠地讲述了起来:“我其实也不是很记得了。那个时候我也就十四岁左右吧……”

“卧槽?”白宇打断得毫不留情,“你比我大啊?”

“啊?”

“没事没事,你继续。”

朱一龙抿抿嘴唇,无声抗议了一秒白宇的一惊一乍,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被师父带去那个村……其实那已经不是个村了,生者早就撤了,死者横尸遍野,我就记得光天化日下硕鼠就敢横行霸道,这边啃完烂果子又跑去那边啃人和动物的尸体。师父跟我说成妖的其实早早走了,这些敢在白日让人类看见的,都是还未开窍的‘幼崽’。不过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画面……我就回车里躲着了。”

本缠着人说故事作为工作用BGM的白宇,听着听着手就停了,眨巴着眼睛等着下文。没想到朱一龙讲到这里就停了,还不是暂停,是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后续的,实打实的Ending。

就这么点点情节还不如不讲,弄得自己被吊着胃口。白宇摇摇头:“讲真,我知道的可能都比你多。”

“那……我就是实话实说嘛。师父去寻鼠妖踪迹的时候,留我清理村子,至少把人的尸体入土了。啊,那个时候师父已经把那些老鼠给赶走了,所以我就记得快入夜的时候他回来带我去另一个村。反正连续几天都是这么个流程……”

白宇不等他说完就等不及地打断了他的话茬:“我听说的却是辰火师傅拄着锡杖,一震,山声萧瑟,林鸟齐飞;二震,蛇鼠四窜,风卷残云;三震那可是天雷地火,神火烧了三天三夜,夜晚都亮如白昼,受疫的六个村子像是都被火绳拴在一块。那片土地烧成焦灰,风一卷,干净得方圆千里闻不到一星半点的妖气!听说‘辰火’这个名字也是因这事儿而流传的……还有人讲起过,那时神仙都在帮忙来着,但是这破烂儿上头会管?”

白宇说着瘪瘪嘴,显然是不信的。朱一龙笑笑:“不说仙,就这传言你也信?”

“怎么不信了?”白宇不满,全然忘了面前的人算是半个当事人,“我还见过视频呢。”

“你确定流传的不是哪哪儿的山林大火新闻?”朱一龙摇摇头,“师父善火是真的,但是没有什么神火烧三天的场景,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个村挨个除的,六个村子跑了我们三天罢了。”

“你简直破坏浪漫。”白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算了,你扫地去吧。”

朱一龙竟然真的站起来拿着工作室一边放着的苕帚开始扫地。白宇一边削着楔子一边瞄他,突然觉得自己准备了一晚上的试探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突然他桌边的手机一震,打开是一条只写了一个日期和时间的消息。白宇轻轻“哼”了一声,反手就是一张照片回复了过去。照片上的小狗抱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奶瓶,嘬得正起劲。

“啊!”白宇一拍脑袋,“忘记喂它了!”

“我来吧。”朱一龙放下扫把,绕了一圈才找到厨房门,过了一会儿握着个奶瓶出来了。

“你说它,饿了也不叫唤一声,谁知道啊。”

“那不是挺好?”朱一龙刚把奶瓶嘴凑过去,那小家伙就立马从小毯子里探出脑袋,疯狂地吸收迟来的养分。

白宇轻声吐槽了一句“好个鬼”,便不再看它了。不声不响难不成还想绝食饿死吗?那我们收留它的意义又在哪里呢?白宇“啧”了一声,心里有些烦躁。这只小狗越乖似乎就越能提醒白宇,他的店里正躺着一只妖。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有被妖拜托的一天,更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同意收养一只妖崽子。

朱一龙看上去很喜欢它的样子,白宇虽然不太明白也不太认同,但也不想扫人兴致。他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随便给它吃点行了,太饱也不好。”

没想到朱一龙“刷”地一下站起身,嘀咕了一句“不行”。

白宇还没来得及问到底什么不行,对方已经抄起柜台上的钱包奔了出去。

震惊绕着白宇的脑壳跑了三周,等把白宇砸出一声上扬的“哈”来的时候,人已经没影儿了,哪里还听得见他的抗议:

“可那是我的钱包啊……”

 

 

章一 鸳鸯02

 

白宇绕着三大包狗粮转了三圈,对着怎么看怎么都用不上的东西发愁,光是发愁还消不下心里的火气,他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朱一龙”。

被喊到的人不知道蹲在小奶狗的窝前查些什么,对着手机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听见名字被叫了也只淡淡地发出一声鼻音。白宇在后厨,哪听得见朱一龙若有若无的应答,叉着腰大步走到朱一龙身后,才发现后者正跟谁发着消息。

尽管白宇的近视度数不深,可隔着这么段距离还是看不太清楚手机屏幕上那些细小的文字。他只能靠对话气泡的数量和大小判断,朱一龙大概是在向谁询问一些事。

“在干嘛呢?”他问道。

朱一龙很诚实地回答:“我问问朋友这样的孩子生长究竟快不快,要怎么养比较好。”

他没有提及一个“妖”字,多半是顾虑了白宇的情绪。白宇先是疑惑半秒他口中的“朋友”是个什么存在,再看了一眼朱一龙的后脑勺,觉得自己若是问了,似乎试探意义太过明显。他叹了口气:“怎么养都是在父母身边的比较好。”

朱一龙闻言,多半是在打“谢谢”的手停下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宇。他的眼睛里涌动着一丝惆怅和几分伤感,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他伸手揉了揉小奶狗的脑袋,轻轻呢喃:“都不容易。”

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倏地把白宇想说的话给压进喉咙里。他看看小狗看看人,犹豫了半分钟,还是忍不住告诉了朱一龙一个事实:“暂且不说妖犬该吃啥,至少你买的狗粮是给成犬用的,这小家伙最多才到断奶期,你买错了。”

朱一龙再次抬起头看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异常无辜。他手下的小狗感受到身上的抚摸停了,也有样学样,一脸好奇地抬头瞅着白宇。

白宇觉得自己仿佛被两只奶奶的小崽子盯着,浑身不自在。他不耐地挠挠脑袋,只得认命:“行了行了,我去看看超市能不能换货。”

 

白宇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很不公平,自己独来独往潇洒得宛若不羁的浪子,又如世外的高人,而如今竟像个家庭主夫,沦落到得在超市和大妈理论的境地,这是个什么道理?

不过想想屋檐下两位,一个没有经济来源,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白宇也就忍了。一忍就持续了一整周,直到他又双叒叕发现朱一龙和自己的钱包一起不见了的时候,他终于下决心要跟对方强调一下房东职责里不存在的款项。

店门一开一关,带响门上铃铛清脆的一声呼唤。白宇正削着他永远削不完的木头,朝外边瞥了一眼,就见朱一龙一手一个袋子走进来,热得满头大汗。

“你回来啦。”白宇瞥了对方一眼,手上活计没停,“你去哪儿了?”

他不太管房客私事,但心里又架着一层防备。就白宇观察下来,朱一龙要么沉默,可要开口也只说实话。只不过这实话永远点到为止,话不说绝,白宇被朱一龙身上若隐若现的小秘密吊着胃口提着心,这一周来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上飘。

朱一龙擦擦脑袋上的汗,面带喜色。他把袋子放工作台上,从其中一个里面掏出一沓黄纸。

“你看!”他朝白宇扬扬手里的东西,“空符纸,我买到了。”

白宇简直被那明黄晃得头晕。他哭笑不得:“你哪儿买来的?”

“跑了一点远路,去了西山下面的道观。”

“你再跟我复述一遍,你啥职业?”白宇又问。

朱一龙眨眨眼睛,一如既往的诚实:“阴阳师。”

白宇终于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大笑。“大哥……”白宇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就算这俩职业本属同源,可再相似,千百年发展下来也不太一样了……你师傅怎么啥都不教你?”

白宇仔细观察着对方表情。朱一龙看上去不像不知道,然而他不以为意地挑起眉毛,“啪”地把符纸拍到白宇眼前,回答:“我是什么职业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买来给你画的。”

“我——是——猎——师——”

“我付你钱。”

听他提到钱白宇就有点头痛,他一把抢过朱一龙手里属于自己的钱包,然后干脆放下手里的工具去够一边的账本。

“你付?你付个鬼!我必须跟你算一算。狗粮拿我钱买的,蔬菜水果,我的钱买的,你的交通卡我充的,今天这符也是我的钱!”白宇边说边哗哗地翻页,“你都住了一星期了,你房租呢?你饭钱呢?啥时候交?”

朱一龙考虑了片刻:“嗯……月底?”

我看你根本就是动机不纯,白宇腹诽道,算了,管他头痛不头痛。

白宇也干脆不再跟他纠缠钱的问题了,他反倒觉得有些好笑:“我说,我是真参不透你家那位高僧,顺带着也猜不透你。你说你来是干嘛的呢?”

朱一龙听得懂白宇话里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回答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虽然我也不懂师傅的意思,但肯定没有听起来这么简单。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叫你画张符就是比捉妖还难。”

白宇嗤笑一声没有接茬。朱一龙这话说得在理,大师的心思岂是他们这种小辈说猜透就能猜透的?而且这话不但在理,还勾起了白宇的好奇心。

“哎。”白宇挤眉弄眼地逗着面前的人,“你画一张式神符我看看呗?”

“不行。”

白宇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回答地斩钉截铁,还毫不犹豫!好家伙,感情兜着我玩儿呢?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个阴阳师?

他登时就闹脾气了:“行,你不画是吧,你不画今天就给我到大街上睡。”

“为什么啊?”朱一龙不解。

“我怀疑你是妖怪派来的细作!”白宇说得似笑非笑,半真半假。

朱一龙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白宇这戏是加给谁看呢,手舞足蹈地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两人大眼对小眼干瞪了一分钟,朱一龙忍不住瞄了一眼桌上胡乱散着的木楔子,心里叹了口气。

他还是先弃权了,因为再这么僵持下去估计白宇今晚也别睡了,他在这儿住了一周就没见过白宇能完成他自定的每日KPI。

“那行吧……”朱一龙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符,上面已经有了符文,“我没空的,这是我写好的。”

白宇点点头同意了,像第一次看戏法似的睁大着眼睛,一脸期待。

然后朱一龙一声令下,只见符里猛地窜出一道青烟,盘旋而升,袅袅婷婷,散着一股凛冽之意。水起滋润木生发,土现长养金收杀,它眼看就要化形……

然后青烟“嘭”地一下,散了,没了。

就没了。

白宇又和朱一龙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吧?”视线在桌上破纸符和朱一龙红彤彤的脸之间来回徘徊了三四圈,白宇也只能挤出三个字,“你……不是吧?”

红霞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耳尖和脖颈,朱一龙却一脸的英勇就义、大义凌然:“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接受退货。”

白宇沉默了,也不知自己现在该先嘲笑,还是先怀疑。他似乎有点明白辰火师傅为什么要让这位徒弟去买符了,要是我是他师父我也忍不了啊!式神符根本不算难符,还特基础。

他突然就有点心疼起眼前人来了。“你……学了几年了呀?”白宇问。

“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跟了师父了。可惜式神就是不化形,师傅反而跟我说没了式神又不是不能捉妖,我就不去在意了。”朱一龙实话实说,想了想还是小声嘀咕着添了一句,“虽然给别人看到是挺丢脸的。”

阴阳交感而生宇宙万物,“金、木、水、火、土”五行即构成了这宇宙万物。按照传统来说,阴阳家追随五行运转,把握各属性的相生相克,即可将元素生灵幻化出型。他们的式神也就来源于此,说白了就是元素堆积组合。辰火师傅其实说得没错,如果拼不出一只式神,不代表不能掌握五行本身的力量,只不过这种最纯朴的招式往往强不过综合过的法术罢了。

白宇心里清楚,嘴上是不会饶人的,可他这次倒少见地沉默下来没有开口。他看着破碎的符纸听着朱一龙口中的“师父”,倏然惆怅起来。

“总能成功的。”白宇喃喃,声音轻得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不过幸亏离得足够近,这句话一字不差飘到朱一龙的耳朵里。

“是吗?”他眯起眼睛,怀疑地问道,“你明白阴阳道?”

白宇猛地回神,只想抽自己两耳刮子,自己这嘴真该装个阀门。他一脸无辜地睁大眼睛,打起哈哈:“我这不是随口安慰你一下吗?虽然这不能改变你现在很菜的事实。”

朱一龙送给他一个白眼,径自上楼了。

白宇看着对方的背影三下两下消失在楼梯上,又是一声关门声,便安心打量起朱一龙落下的符纸来。符是真的,也的确是人画的纹而非印刷。光凭符上这点点痕迹是无法辨别对方要召的式神有几只眼睛几条腿的,最多也只能估摸出它是“金木水火土”中偏向哪行。瞧不出什么门道的白宇搓着白符一角,心思也逐渐被自己搓到了遥远的回忆里去。

他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招出式神来的时候,师父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可如今这个微笑他再也见不到了。白宇吸吸鼻子,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木屑,突然就没了继续干活的动力。他犹豫片刻,一手把面前的楔子和木屑拂到了一边去,从角落里找出一点墨汁和一支毛笔,转了转手腕。在黄符上写写画画的感觉异常奇怪,可心里漾起的熟悉让他安心。

KPI什么的东西,他估计已经忘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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